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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從辦公室出來後,沈晚瓷決定去寫一份正式的離職申請,還沒離開,身後就傳來一道尖銳的女聲,「沈晚瓷,你怎麼還沒去換打印機的墨,快點去,我等著用呢。」

沈晚瓷翻了個白眼,回頭一看,果然是時常刁難她的戴秘書拿著一沓紙,正面露嫌惡地看著她。

因為薄荊舟對沈晚瓷不假辭色,討厭都擺在明面上了,三十六樓的人有樣學樣,對她呼來喝去,其中最不待見她的就是這個戴秘書。

沈晚瓷擠出來一個假笑,「不好意思啊戴秘書,我馬上要辭職了,這個活你還是去找別人吧。」

戴秘書上下打量她幾眼,面帶嘲諷開口,「呦,分手了就無心工作了?還是說,你的富二代前男友不願意保你了?」

沈晚瓷也不知道這位戴秘書腦子是怎麼長的,她堅定地認為,沈晚瓷能得到這份工作,是拖了她那個所謂前男友的福。

之前沈晚瓷總是想着以和為貴,也不願意讓薄荊舟看到她被人欺負的一面,全部忍了下來,但現在,她都要和薄荊舟那個狗撕破臉了,還會維護那表面的和平?

「怎麼?看起來戴秘書很高興我辭職啊,也是,我辭職了戴秘書就能頂上我的崗位,成為薄總的生活助理了。」

猝不及防被揭穿心思的戴秘書臉色僵住了,她氣急敗壞地把手中的文件扔進沈晚瓷懷中,「你瞎說什麼?我可是薄總的特助,和你這種生活助理不一樣,不管怎麼說,你現在還沒辭職,自己的工作還是要完成的。」

「哦?」沈晚瓷似笑非笑,「我還以為你暗戀薄總,拼了命都想做他的生活助理,畢竟上次在茶水間,我不小心瞥到了你的手機屏保,上面那個男人和薄總好像啊。」

沈晚瓷的聲音沒有收斂,圍觀的人都伸出頭看了過來,戴秘書臉色緋紅,聲音卻突然弱了下去,「沈秘書,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只是讓你換個墨,就算你不願意做也沒有必要這樣污衊我吧?」

不用看沈晚瓷都知道,肯定是辦公室裡的薄荊舟走出來了,果不其然,下一秒,薄荊舟涼薄的聲音就幽幽響起,「沈秘書,我居然不知道你的工作能力居然差勁到這種程度?連換墨這種小事都做不到?」

沈晚瓷回過頭,微笑著看著薄荊舟,「薄總,不知道你是否忘了,我的工作是你的生活助理,換句話說,換墨這種事不在我的工作範圍內,應該是戴秘書的工作,每次開會薄總都三令五申,自己的工作自己做,不可以外包給同事,如今卻贊同戴秘書把她的工作塞給我……」

沈晚瓷意味深長的眼光在薄荊舟與戴秘書身上流轉,「我只知道薄總喜歡胸大無腦的女人,怎麼如今還改了口味,這種胸小無腦的女人也看上了?你早說嘛,我相信戴秘書一定很樂意的。」

戴秘書臉色通紅,色厲內荏,「沈助理,你不准造謠。」

可是她的胳膊使勁往內扣,恨不得平地起高樓,把自己貧瘠的事業線擠成一道深邃的溝壑。

滑稽的動作和沈晚瓷的話震撼到了薄荊舟,在商場上披荊斬棘的薄大總裁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話。

給眾人留下一个重磅炸彈的沈晚瓷瀟灑地揮了揮手,「那就祝你們百年好合,對了薄總,我的離職申請記得批哈,我一會發你郵箱。」

回到座位上的沈晚瓷很快無聊起來,她剛才驚世駭俗的舉動讓準備看她笑話的人歇了心思,也不敢再指使她做些雜活,抄完離職申請的沈晚瓷決定曠工。

剛回到酒店,躺在柔軟大床上還沒來得及入眠,酒店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不好意思啊沈小姐,您的房間出了點問題需要維修,酒店也沒有其他房間了,您的房費與違約金我們已經打到您的銀行卡賬戶上了,麻煩您查收一下,給您造成的不便我們深表歉意。」

沈晚瓷一骨碌爬了起來,她前腳罵完薄荊舟,後腳酒店經理就來趕人,這其中沒有薄荊舟的手筆她都不信。

不過,酒店的工作人員都是打工人,自己也沒必要為難打工人,沈晚瓷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咬牙切齒讓經理替她帶句話,「你跟薄荊舟那個狗說,希望他不舉的症狀早点好起來,這樣其他女孩就不會因為他的Mac和變態嗜好選擇跑路了。」

這句話實在是太離譜,酒店經理一臉震撼,還是沒敢轉告薄荊舟,但是那天之後,所有酒店都私下流傳著一個傳說,據說,殺伐果斷的薄荊舟其實是個不舉的太監,還有些變態的嗜好,家裡養了很多小女孩,曾經有一個因為受不了他的折磨逃跑,卻很快被找了回去,下場凄慘。

沈晚瓷不知道自己賭氣的一句話給薄荊舟的形象造成了多大的負面影響,她提著自己的行李箱走到酒店門口,薄家的司機正在門口等著。

「太太,薄總正在御汀別院等著您。」

沈晚瓷理都不理,徑直往對面的五星級酒店走去,掏出薄荊舟給她的黑卡刷了起來。

酒店前台微笑著把卡還給她,「抱歉女士,這張卡被冻结了,而且我們酒店最近檢修,沒有多少空餘的房間,非常抱歉。」

話說到這,沈晚瓷算是明白為什麼司機不攔著自己了,原來薄荊舟這個狗做了兩手準備啊,先把自己的卡凍結,又讓大酒店的員工不招待自己。

她倒是能去住便宜的酒店,但是這樣,不就與自己揮霍薄荊舟的財產的初衷背道而馳了嗎?

沈晚瓷蹲在路邊想了許久,最終決定返璞歸真,去投奔自己的閨蜜秦悅織。

秦悅織接到沈晚瓷電話時正在敷面膜,忙不迭地下樓要給沈晚瓷提行李。

沈晚瓷看到秦悅織白森森的臉,沒忍住打了個寒顫,「你是在暗示我你不歡迎我來嗎?」

秦悅織用力拍了一下沈晚瓷的後背,「瞎說什麼呢?我這是一片赤子之心,把心剖出來給你看,讓你相信我純潔的感情。」

「呵呵,」沈晚瓷不可置否,剛才煩躁的情緒卻在這插科打諢裡消散了許多,她把自己的行李遞給秦悅織,剛才刮傷的傷口還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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