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我真的沒有！」林宜快要哭了。
「沒有就讓我們搜身！」季薇薇說著，就要上前搜林宜的身。
「住手！」一個嚴厲的聲音響起。
卓新走了過來，臉色鐵青。
「季薇薇，何晴，你們在幹什麼？！」總裁特助卓新厲聲質問。
「卓秘書，我們在抓小偷！」季薇薇理直氣壯地說。
「小偷？」卓新皺眉，「誰是小偷？」
「她！」季薇薇指著林宜，「她從陸總辦公室裡出來，鬼鬼祟祟的，肯定偷了東西！」
「我沒有。」林宜的聲音帶著哭腔。
「卓秘書，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何晴在一旁添油加醋。
「林宜，你有沒有偷東西？」卓新看著林宜，嚴肅地問。
「我沒有。」林宜搖頭，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
「沒有你哭什麼？」季薇薇冷笑，「我看你就是心虛！」
「我……」林宜百口莫辯。
她只是一個實習生，無權無勢，根本鬥不過季薇薇和何晴。
「卓秘書，我看這件事，還是報警處理吧。」何晴提議。
「不行！」林宜急了，「我真的沒有偷東西！」
「報警就報警，誰怕誰啊！」季薇薇得意洋洋地說。
「夠了！」卓新厲聲喝道，「都給我閉嘴！」
他看著林宜，語氣緩和了一些：「林宜，我知道你不會偷東西。但是，你畢竟是從陸總辦公室裡出來的，總要給大家一個交代。」
林宜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她總不能說，她是去還圍巾，然後又被陸砚南叫去煮咖啡，結果不小心燙傷了手吧？
這說出去，誰會相信？
「卓秘書，我看她就是說不出來！」季薇薇得意地說，「我看，還是直接開除她吧！」
「對，開除她！」何晴附和。
「開除我？」林宜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辛辛苦苦工作，就是為了能夠轉正。
如果被開除了，她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卓秘書，求求你，不要開除我。」林宜哀求道。
「林宜，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是。」卓新一臉為難。
「誰說要開除她？」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陸砚南站在門口，臉色陰沉得可怕。
「陸總！」眾人驚呼。
「陸總，您怎麼來了？」卓新連忙迎了上去。
陸砚南沒有理會卓新，徑直走到林宜面前。
「你沒事吧？」他看著林宜，眼神關切。
「我，我沒事。」林宜搖頭，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流。
「沒事就好。」陸砚南的聲音很輕，很柔。
他轉過頭，看著季薇薇和何晴，眼神瞬間變得冰冷：「你們兩個，剛才說什麼？」
「我，我們……」季薇薇和何晴被陸砚南的氣勢嚇得說不出話來。
「說啊！」陸砚南厲聲喝道。
「陸總，我們、我們只是懷疑林宜偷了東西。」季薇薇結結巴巴地說。
「懷疑？」陸砚南冷笑，「你們有什麼資格懷疑她？」
季薇薇和何晴啞口無言。
「卓新。」陸砚南看向卓新。
「在！」卓新連忙應道。
「從今天起，林宜就是公司的正式員工了。」陸砚南的聲音，不容置疑。
「什麼？！」眾人驚呆了。
「陸總，這不合規矩啊！」卓新一臉為難，「實習生要轉正，需要經過考核。」
「規矩？」陸砚南冷笑，「我就是規矩！」
「從今天起，實習生不得進入總裁辦公室，這條規矩，作廢！」
他看著林宜，語氣緩和了一些：「以後，你可以隨時來我的辦公室。」
林宜愣住了。
她沒想到，陸砚南竟然會為了她，打破公司的規矩。
季薇薇和何晴，更是氣得臉色鐵青。
她們機關算盡，卻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林宜呆坐在工位，腦海中一遍遍閃過陸砚南的身影。
陸砚南的話掷地有声，每一個字都敲在林宜心上。
她從未想過，那個冰山一樣的陸總，竟會為她這個小透明出頭。
心底有什麼東西，悄悄地發了芽，帶著點甜，帶著點暖，還帶著點……慌亂。
「嗚嗚嗚……」
哭聲打斷了林宜的思緒。
她抬頭，季薇薇趴在桌上，哭得梨花帶雨。
周圍同事們竊竊私語，聲音不大，卻清晰可聞。
「林宜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轉正了。」
「陸總也太偏心了！」
「誰知道呢，指不定用了什麼狐媚手段……」
「噓，別說了，小心被她聽見。」
這些話像小蟲子，鑽進林宜耳朵裡，咬得她生疼。
她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被這樣議論？
林宜咬緊嘴唇，逼回眼淚。她要堅強，不能被這些閒言碎語打敗。
「林宜，陸總叫你去辦公室。」
卓新的聲音突然響起，辦公室瞬間安靜下來。
眾人看向林宜，目光各異。
「我？」林宜指著自己，一臉茫然。
「對，就是你。」卓新面無表情，「陸總讓你現在過去。」
「哦……好。」林宜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領，匆匆走向陸砚南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陸砚南站在落地窗前，背影挺拔。
聽到開門聲，他轉過身，目光落在林宜身上。
「陸總，您找我？」林宜低著頭，聲音很輕。
「嗯。」陸砚南走到辦公桌前，拿出一份文件，「下午有個商務會談，你跟我去。」
「啊？」林宜愣住，「我……我什麼都不懂，去了不是添亂嗎？」
「誰說你添亂？」陸砚南眉梢一挑，「讓你去是學習，公司正式員工，要盡快熟悉業務。」
「可是……」林宜還想辯解。
「沒有可是。」陸砚南語氣不容置疑，「這是命令。」
「……好吧。」林宜無奈。
她明白，自己沒得選。
「十分鐘後出發。」陸砚南說完，低頭繼續看文件。
林宜默默退出辦公室。
十分鐘後，林宜坐上了陸砚南的車。
車廂裡，安靜得有些壓抑。
林宜偷瞄陸砚南，他閉著眼，似乎在休息。
她不敢出聲，心裡七上八下。
商務會談是什麼樣的？
自己這個職場菜鳥，萬一出糗，豈不是給陸砚南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