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1 章
「穿成這樣,是有多想我?」
陸山河抬手攬過林奕澄,嗓音低而哑。
喉結上下滾動,目光帶著燙人的溫度,落在林奕澄身上。
林奕澄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真絲吊帶睡裙,襯得她肌膚似雪,曲線曼妙。
海藻般烏黑的秀髮垂於胸前,隱隱露出的雪白渾圓,足以令男人血脈噴張。
見慣了穿可愛風睡衣的林奕澄,今天的她尤其迷人,像個妖精。
林奕澄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臉頰泛起一抹紅暈,眸色閃了閃。
她以為陸山河不回家,洗完澡後,就隨意找了件睡裙套上。
陸山河將林奕澄逼至牆邊,猝不及防地單手將她的雙手抵在她頭頂的牆上。
手輕輕撫過林奕澄白嫩的臉頰,滑過光滑細膩的肩頸,最終停留在黑色絲綢吊帶睡裙的肩帶上。
下一秒,黑色真絲睡裙瞬間被撕裂,碎片飄落在地板上。
林奕澄驚呼一聲,還沒來得及反應,陸山河的氣息鋪天蓋地籠罩住了林奕澄。
他的動作比平日裡更猛烈,仿佛要將林奕澄揉進身體裡。
林奕澄有些招架不住,她的嬌吟聲被淹沒在了陸山的撞擊聲中。
她軟軟求饒:「慢,慢點……」
陸山河沒等林奕澄控訴完,低頭惡劣地吻上她的耳垂:「慢了可滿足不了陸太太。」
他嘴角一抹邪笑,忽地速度加快。
林奕澄難受地嗚咽著,如雨中被反覆拍打的浮萍,只能雙手纏上陸山河的脖頸,稍稍穩定顛簸。
她氣怒,咬上陸山河的脖頸,卻迎來男人更猛烈的報復。
誰能想到,向來淡漠清冷的陸氏集團總裁陸山河,在床上會如此熱情。
約莫一兩個小時,林奕澄累極了,陸山河還在酣戰。
陷入昏睡前,林奕澄忍不住在想,陸山河今晚是受了什麼刺激?
也不知道林奕澄昏睡了多久,朦朦朧朧中,聽到了手機鈴聲。
她勉強睜開眼睛,看見陸山河正在接電話。
甚至瞥見了她醒來,陸山河仍舊毫無顧忌地哄著電話那頭的人。
「桐桐,你不要害怕,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陸山河迅速找衣服穿。
桐桐?陸山河的新歡?
結婚三年,林奕澄從來沒有見過陸山河用這樣的輕柔語氣哄過誰。
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林奕澄隱約聽到電話裡頭陸陸續續傳來女人的抽泣聲。
她看了下手機時間,都凌晨1點。
但凡有點邊界感的人,都不會這個點還找已婚的異性。
除非關係曖昧。
旋即,林奕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苦笑,那我老公可真忙呀!
體力倍棒的,這邊才剛和她奮戰了一場,現在就準備遠赴另一場。
不過陸山河的態度,似乎和以往不一樣。
思及此,林奕澄微微低頭,撩撥著自己肩上的頭髮,試圖掩蓋心中的失落。
一件女裝被扔到了林奕澄面前的被子上。
林奕澄錯愕地抬眸:「什麼意思?」
陸山河邊穿衣服邊說:「桐桐的弟弟出了車禍,桐桐太害怕了,講不清現場的情況,我怕他弟弟受傷嚴重。你是醫生,你跟我過去,好及時救治。」
林奕澄氣笑了,沒有動。
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慵懶地趴在床上,臉上帶著激情過後未散去的餍足。
這男人完美演繹了什麼叫穿了褲子,就無情。
凌晨1點,讓她出門?
陸山河已經在扣襯衫扣子,皺眉看過來:「怎麼還不動?」
「我一個原配,好像沒義務幫助你......」
林奕澄淡淡地瞥了一眼陸山河,略微斟酌了措辭,把小三咽了回去。「你的小情人。而且我下班了,友情提醒車禍受傷,請及時撥打電話120。」
「林奕澄,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冷血。作為醫生,救死扶傷是你的職責。」
陸山河頓了頓,滿目清冷:「我們是商業聯姻,你是陸太太,就有義務聽我的。你爸的項目不想要了?」
林奕澄嗤笑一聲。
聽聽,這話多可笑,商業聯姻就能對婚姻不忠誠。
陸山河這三觀。
怎麼有臉,理直氣壯叫原配去幫小三,不幫就是原配冷血無情?
至於林氏企業的項目,不過是為了敷衍她的爸媽,隨口跟陸山河提了下,至於陸山河答不答應,不在她的考慮範圍。
她自幼是養在爺爺奶奶身邊,與父母關係並不親厚。
對於生二胎已經無望,滿心滿眼都是林氏企業的父母而言,她不過是父母用來謀取更多商業利益的工具。
同意商業聯姻,也並非全然是她爸媽的命令,有想要保全由爺爺一手創立的林氏企業,也有藏在她心裡最深的秘密。
她喜歡陸山河,她是願意的。
見林奕澄不為所動。
陸山河突然抬腳上床,雙手撐在林奕澄的旁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那我說,澄園呢?」
林奕澄蓦地呼吸一滯,陸山河是知道澄園對她的意義。
澄園是爺爺生前花費數年,為她精心打造的位於日照山山頂上的一座古香古色的中式莊園。
裡面的一切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建造而成的,融入了爺爺全部的心血,拳拳愛心。
可是,她的爸媽為了討好陸山河,居然瞞著她和爺爺,偷偷把澄園登記在陸山河名下,作為她的嫁妝。
林奕澄的眸光瞬間暗淡了下來,她甚至連問陸山河他要對澄園做什麼的勇氣都沒有。
心裡揪得生疼,卻不想在陸山河面前弱了氣勢,臉上還是無波無瀾的清冷出塵。
必須找個台階,她帶著審視看向陸山河。
「陸山河,我們之前是說過互不打擾,各自安好。但是你可別忘了,你是有老婆的人。不然,我會嫌你髒,以後休想碰我。」
說罷,林奕澄起床穿衣。
她心想,為了那個「桐桐」,陸河山居然能做到這個地步,她倒想去會會「桐桐」。
聞言,陸山河眸含怒意,冷冷地說:「收起你那骯髒的思想。」
三十分鐘後,陸山河載著林奕澄超速開車,終於來到楊雨桐弟弟的車禍現場。
陸山河全程都是抿著薄唇,一言不發,周身散發著寒霜。
勞斯萊斯停車。
陸山河迅速下車,車門都來不及關。
還是林奕澄替他關好駕駛座的車門。
現場往來的人不算少。
交警們在勘察記錄,指揮拖車,救護車在處理傷員。
陸山河眉頭緊蹙,在人群中四處搜尋。
眾裡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最終鎖定了站在街燈下孤獨無助的嬌小身影。
他快步越過三三兩兩的人群,步伐穩健有力。
楊雨桐一個人煩悶地站在路邊,不時拿腳尖去踢地上的石頭。
一看見陸山河出現在眼前,楊雨桐一雙明亮的眼眸裡,閃爍著欣喜若狂的光,立刻小鳥依人般地撲進陸山河懷裡。
「山河!你終於來了,這裡就我一個人,我又冷又害怕,還好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