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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3 章

裡面裝著的，是顧憐的屍體。

她的屍體已經被處理過，換上了得體的衣服，不是蘇清予記憶中血肉模糊的樣子。

顧憐閉著眼，唇角的微笑很柔和，就像她平時笑著給蘇清予削蘋果時的樣子。

她伸出手，想觸摸顧憐的臉，玻璃阻擋住了她的動作，完全把兩人隔絕開。

蘇清予的眼淚落在了她的冰棺上，留下淺淺的水痕，又迅速地暈染開，結成一朵小小的冰花。

「謝謝你做的這一切，能讓顧憐體面地離開。」

蘇清予忘不掉展意開槍的時候，顧憐不顧一切地擋在她的身前，儘管已經疼得青筋暴露，還是笑著安慰她的樣子。

兩人相處了半年多的時間，她已經習慣了顧憐的存在，每次顧憐要短暫離開，她的心裡總會有點不舒服。

可是現在，她就要徹底離開了。

顧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