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3 章
蘇清予看到白媛媛手上戴著她的戒指,她憤怒地衝上前,抓住白媛媛的手,將戒指從她的手指上摘下來。
「你沒資格戴上這枚戒指。」蘇清予語氣冰冷地對著白媛媛說道。
白媛媛委屈地站到了厲霆琛的身後。「蘇清予,你怎麼可以這麼粗魯?我的手都被弄疼了。反正你都要賣掉,還不如賣給我呢。」
蘇清予握著戒指,眼神凌厲地盯著白媛媛說道:「賣給你?你有這個資格嗎?你以為你是誰?我才是他的合法妻子,而你只是他包養的情人。」
白媛媛的臉色瞬間難看下來,她希望厲霆琛能夠幫她找回面子,但是厲霆琛卻緊緊地盯著蘇清予手上的戒指。
「你不是說過這個戒指你會永遠保留的嗎?你真的捨得把它賣掉?」厲霆琛看著蘇清予詢問,但他的語氣裡卻飽含著憤怒。
蘇清予撫摸著手裡的結婚戒指,冷笑起來,曾經的她確實說過這種話,可是這就和婚姻裡的誓言一樣,只是一個被吹起來的肥皂泡,無論這個肥皂泡在陽光下散發著多麼美麗的光彩,手指頭輕輕一戳就破掉了。
就像結婚時的誓詞一樣,無論對方貧窮還是富有,健康或是疾病,夫妻雙方始終不離不棄。然而,最先出軌的可是他厲霆琛。
「你是不是忘了?我父親現在還在醫院,他需要錢!我現在只是賣戒指,接下來還會賣房賣車,你要不要把它們一起買走?」蘇清予看著厲霆琛冷笑。
「蘇清予,你怎麼能夠跟霆琛說這樣的話?」白媛媛不滿地站了出來,指著蘇清予大聲地責問。
蘇清予嘲諷地看了一眼白媛媛,「如果我是你的話,絕不會在這裡大吼大叫。作為一個破壞別人婚姻的卑劣賤人,你應該做的是把腦袋縮進殼裡,當一隻烏龜。」
蘇清予嘲諷的話,讓白媛媛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她環顧了一圈,發現周圍的人全都用看戲一樣的眼神盯著她,這讓她心裡更加的憤怒和惱火。
蘇清予看著白媛媛那難看的臉色,心裡非常的暢快,可緊接著她的肚子傳來一陣劇痛,同時她的大腦有些眩暈,下意識地往地面摔倒。
就在蘇清予即將跌倒在地上時,一隻手扶住了她,那隻手的主人是厲霆琛。
「你怎麼了?」厲霆琛詢問道。
蘇清予站直了身體,將厲霆琛推開。「我昨天晚上在醫院照顧我父親一整晚,大概是沒休息好吧?現在要和我離婚嗎?不離的話,我先走了。」
蘇清予在原地等了半天,沒有等到厲霆琛說話,她有些失望地離開了珠寶店。
她是很想和厲霆琛離婚的,這樣他就能拿到1000萬,再也不用為錢發愁了。
蘇清予走後,白媛媛同樣用不滿的眼神瞪著厲霆琛,她也是希望厲霆琛能夠離婚的,這樣她的身份就轉正了。
厲霆琛盯著蘇清予消瘦的背影看了很久,突然轉過身對著珠寶店的導購說道:「把你們這裡最新款的珠寶全部拿過來。」
『你們不是要離婚了嗎?為什麼沒有答應她,難道你心裡還在想著那個賤人?』白媛媛盯著厲霆琛的背影心裡不滿地吐槽,她不敢把心裡的話講出來,只能用這種方式發洩。
蘇清予離開珠寶店後,叫了一輛計程車前往了一間別墅,她要去找一個她不太想見的人,可是也只有這個人,或許能夠幫她。
計程車停到了別墅的門外,一個優雅的婦人從門裡走了出來,看到蘇清予的時候,她顯得很驚喜。
「我的女兒,你終於來找我了!」樊晨曦小跑著從台階上走了下來,親切地拉著蘇清予的手,神情很是激動。
蘇清予沉默了很久,才非常不情願地小聲叫了一句『母親』。
蘇清予從來沒有覺得一句『母親』叫得如此艱難,因為在她人生的經歷裡,她已經有很多年不曾叫過這個稱呼了。
原因是父母離異之後,她被父親撫養,可是母親也從來沒有過問過她的生活,有時候她都快忘了,她還有這麼一個母親。
樊晨曦更激動了,她拉著蘇清予的手進了別墅的客廳,讓僕人端上點心茶水後,她坐在了蘇清予的旁邊。「這次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蘇家的事情我已經聽說過了,你放心,我會給你安排一份好的工作,讓你以後的生活不會那麼辛苦。」
「我是來找你借錢的,既然你聽說了我現在的困境應該知道,我父親現在在醫院裡,需要一筆手術費。」蘇清予有些艱難地開口。
「你放心,我知道了,無論你找我借多少錢,只要我有,我都會給你。」樊晨曦拍了拍蘇清予的手,表示著關切和安慰。
蘇清予感覺她的人生似乎亮起了一道光,從蘇家破產後,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種溫暖了,她此時很想撲倒在母親的懷裡,痛快地哭一場來發洩心中的委屈和不滿。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大門打開,兩個熟悉的人拉著手從外面走了進來。
蘇清予和那兩個人相互對視的時候,所有人全都愣住了。
樊晨曦拉著蘇清予的手,向她介紹起來。「這個女孩叫白媛媛,我嫁給你白叔叔之前她的女兒,你們兩個女孩子應該有很多的共同語言,媛媛旁邊的是她的未婚夫厲霆琛。你白叔叔的公司多虧了有霆琛的幫忙才有現在的規模。」
「媛媛,我向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以前的女兒,蘇清予,以後你們就是姐妹了。」樊晨曦熱情地向雙方介紹,然而她突然感覺到空氣當中那尷尬的氛圍。
「我才不要和這個女人成為姐妹。」蘇清予一臉的冷漠,她將手從樊晨曦的手中掙脫開。
白媛媛也是第一天知道原來蘇清予是她繼母的女兒,此時她一臉玩味地看著蘇清予,感覺非常的有趣。
蘇清予感覺命運在跟她不停地開玩笑,白媛媛這個賤人不光搶走了她的丈夫,甚至連她媽都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