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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9 章

蘇清予靜靜地看著他：「你說這些，是在嘲諷我嗎？」

她現在只剩下一隻手，連拿起顏料盤都費勁，以後再也不能拿起畫筆了。

厲霆琛低垂著眼睛，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髮頂：「對不起。」

這些時間以來，他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對不起。

說完這句話，他想拉著蘇清予離開。

可蘇清予站在原地，定定地看著面前的畫展：「都走到門口了，進去看看吧。」

厲霆琛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能小心翼翼順著她的想法去做。

一步步走進畫展，像是進入了一個新的世界。

裡面的畫種類繁多，被裱起來掛在牆壁上，接受著遊客們的注目禮。

蘇清予鼻頭一酸，想伸手觸碰，卻又覺得這些東西和自己的距離太遠。

她的左手已經廢掉了，和殘疾人談創作，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