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莎拉
「我不知道。」我猶豫了一下。「我是說，我幾乎不認識你。」
「這樣吧，我們回我家，沒有壓力。我們可以聊聊天，或者看你提到的那些網路劇。如果你覺得不舒服，我會幫你叫計程車，絕不會問任何問題。」
我咬著嘴唇，考慮了一下。這樣做是不是太瘋狂了？然而，湯姆身上有種讓我感到安全的氣質。而且，想到回到那空蕩蕩的公寓，我就更不想回去了。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那顆狂跳的心。「你知道嗎？好吧，我們離開這裡。」
湯姆的臉上綻開了燦爛的笑容。「太好了，女士，請。」
我從吧台凳上滑下來，感覺到裙擺危險地往上滑。我不安地拉了拉裙子，試圖把它往下拉，但布料緊貼著我的曲線。我能感覺到湯姆的目光在我身上，我的臉頰因緊張和興奮而發燙。
我們走出酒吧，涼爽的夜風撲面而來，讓我打了個寒顫。湯姆似乎注意到了，立刻脫下外套披在我肩上。
「不能讓你感冒了，對吧？」他眨了眨眼。
我緊緊抓住外套，吸入那混合著古龍水和湯姆獨特氣息的安慰香味。我們朝他的車走去，我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熱量。我的大腿感覺濕濕的，內褲幾乎濕透了。我試著專注於一步一步地走，但腦海裡全是他在酒吧裡膝蓋碰到我的那一瞬間。
湯姆解鎖了車門，為我打開了副駕駛座的門。「請。」
我滑進座位，裙子更往上滑了一些。我不知道湯姆是否注意到了，這個念頭讓我心跳加速。
我們都坐定後，湯姆轉向我。「那麼，女士，去哪裡？我的寒舍恭候。」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緊張的情緒。「請帶路，善良的先生。」我回應道，希望我的聲音聽起來比我感覺的更自信。
當我們駛到湯姆的住處時，我的下巴差點掉下來。這不僅僅是一棟公寓大樓——這是一棟全玻璃和鋼鐵的摩天大樓，可能比我一生的積蓄還要昂貴。
「天啊。」我低聲說。「你是擁有整棟大樓還是只有頂樓？」
湯姆笑著停好車。「其實都不是。只是37樓的一個小地方。」
對，謙虛。當然。
當我們走進電梯時，我感到有些格格不入。我穿著借來的「絕望主婦」裙子，站在一個可能穿著絲綢睡衣、早餐吃魚子醬的男人旁邊。
電梯叮的一聲，我們走進了一條比我整棟公寓樓還要昂貴的走廊。湯姆帶我到他的門前，摸索著鑰匙，然後用一個華麗的動作打開了門。
「歡迎來到我的寒舍。」他做了個手勢，示意我進去。
我走進去，立刻感覺像是走進了電影片場。落地窗提供了城市的壯麗景色，家具看起來像是博物館裡的展品。我害怕碰到任何東西，生怕留下平民的指紋在這些潔白無瑕的表面上。
「隨便坐吧。」湯姆說，朝我猜是廚房的方向走去。「要喝點什麼嗎？水？紅酒？還是液體黃金？」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終於讓自己陷入那張極其柔軟的沙發。它太軟了，我感覺自己像是被雲朵吞噬。「水就好，謝謝。我今晚已經喝夠酒了。」
當湯姆在廚房忙碌時，我環顧四周。這地方很漂亮，但不知怎的感覺有些空蕩蕩的——就像那些雜誌裡看到的樣板房。沒有個人化的裝飾，沒有照片或小擺設。它很美，但很冷。
「你這地方不錯啊。」我喊道，試圖打破尷尬的沉默。「非常……極簡主義。」
湯姆端著兩杯水回來，遞給我一杯，然後在我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不算太近，但足夠讓我感受到他身體散發的熱量。
「謝謝。」他說，喝了一口水。
我們坐在沙發上，雙腿幾乎碰在一起，尷尬的沉默再次降臨。我能感受到他身體的熱量，我的心在胸口狂跳。我稍微移動了一下，突然意識到內褲已經濕透了。天啊，我怎麼了？我幾乎不認識這個男人，但我的身體卻在背叛我。
湯姆清了清喉嚨，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那麼，你有特別想看的節目嗎，還是我們隨便看看？」
我搖了搖頭，嘴巴突然乾燥起來。「沒有，隨便你。」
他點了點頭，選了一部網路劇。片頭字幕開始播放，場景突然轉到兩個主角——一男一女——熱情擁抱在一起。
我眼睛睜大，看著角色的衣服慢慢脫下來。這可不是我所期待的。我瞥了一眼湯姆，想知道他會不會換掉這部劇，但他似乎和我一樣沉浸在這個場景中。
突然，湯姆在沙發上靠近了我，我們的腿現在緊緊地貼在一起。我能感受到他身體的熱量，讓我很難集中注意力在節目上。我艱難地吞了口口水，目光在屏幕和湯姆的臉之間來回移動。
突然，湯姆靠近了我，他的臉離我只有幾英寸。
我屏住呼吸，全身的神經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