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最終倒計時
艾薇
最後一天。我感覺整個人生都壓在這個關鍵時刻。要麼成功，要麼失敗。而我感覺自己正在失敗。我把整個靈魂都投入到尋找一個值得的客戶上。但沒有人跟進。我看著時鐘滴答作響。還有十分鐘。我有十分鐘來創造奇蹟。
但顯然，我沒有那麼幸運。我沒有賈斯柏的資源和金錢。我只有一張傑拉的成績單和一張紙，上面寫著我可以嘗試當律師。
「哎呀，哎呀，」賈斯柏嘆了口氣，把頭探過隔間牆。「實習的事真可惜，艾薇。我差點以為你能成功。」
「閉嘴，」我低吼。
「別說我沒警告過你，艾薇，」他說，撅起下唇。「我試圖保護你的感受——」
「我等不及有人來戳破你的泡泡了，」我憤怒地回擊。「看看你，有爸爸的錢和爸爸的聯繫。你在這裡什麼都沒證明。我付出了辛勤的努力和時間——」
他的臉色變得陰沉。「看看這給你帶來了什麼，」他冷冷地說。「除了參與獎和解僱通知書，你什麼都沒有。你不是因為努力工作而特別。老實說，艾薇。你是我見過最天真的女孩。」
我竭盡全力不讓痛苦流露在眼中。但我能感覺到它緊緊地勒住我的喉嚨。我靜靜地站起來，收拾我的東西。
我真的對一切都感到厭倦了。我有計劃。我本來要成為一名出色的律師。我為此付出了我的一生，卻因為自己缺乏人際交往能力而被拖累。
這一切都毫無意義。感覺自從那晚以來，我的生活就失控了，我不知道該如何停止。這正是我所害怕的。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也許我不應該那麼驚訝。對我來說，從來沒有什麼事情是容易的。高中畢業時作為畢業生代表給了我一種虛假的自信。每個人都告訴我，我作為學生很出色。但成為一個優秀的學生並不保證我會成為一個優秀的律師。
我不記得我是怎麼回家的，只記得當我到家時，阿莉亞在我門口。她隨意地靠在牆上，雙臂交叉。
「嘿，陌生人，」她調皮地說。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抑制住爆發和失控的怒火。「嘿，阿莉亞，」我說，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怎麼了？」
「你欠我一個人情，因為昨晚放我鴿子，」她笑著說。「ESPN馬上要開始一個新聞發布會。我想你可以補償我。」
她遞給我一個塑膠袋。「這是街角漢堡店的，」她說。
現在我無法拒絕一點安慰食物。「薯條？」
她點點頭。「多加牧場醬。」
我呻吟了一聲。「好吧，」我說，打開門鎖。「你真是個瘋女人。」
「哦，你知道你愛我，」她哼了一聲。
「呃。你知道我愛你，」我抱怨道。「我想要那該死的漢堡。」
阿莉亞推了推我的肩膀。「打開門，你就能得到你珍貴的漢堡。」
我猛地打開門，迅速坐在沙發上。我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搜尋頻道。我找到時正好在廣告中間。
「漢堡，」我簡單地命令道。
「馬上來，」她回答，遞給我包著紙的美味漢堡。
撕開包裝紙，我咬了一口，呻吟著享受這食物的安慰。
「那麼，」她說，吞下自己的一口。「工作怎麼樣？」
我瞪了她一眼。工作已經不再是我的問題了。它結束了，我必須繼續前進。「跳過，」我呻吟著，又咬了一口。
她重重地嘆了口氣。「那麼糟糕嗎？」
「我只是……受夠了，」我咕噥著。「我現在累了，不想再擔心這些了。」
「哦，謝天謝地，」她感激地說。
廣告結束，評論員回到螢幕上。
「歡迎回來，觀眾朋友們，今晚我們有一場精彩的節目，」其中一位興奮地說。「我們的記者今晚在克萊頓中心，準備了解雷霆隊年度最佳隊長提摩西·海斯的情況！」
「沒錯，約翰，」另一位評論員點頭說。「從那個孩子踏上NHL冰場的那一刻起，他就成為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我是說，一開始他就展現出驚人的速度和準確性。難怪他帶領這支雷霆隊取得了這麼多勝利。」
「絕對沒錯，」他同意道。「我們現在直播進入新聞發布會，聽聽海斯先生對這個賽季有什麼看法。」
鏡頭切換到一個有長桌的房間。桌子中央坐著我最想在下一場比賽中看到被撞到牆上的人選。
「海斯先生，」一位記者喊道。「這邊！」
提摩西微笑著，朝記者的方向點頭。「你好嗎，傑克？」
傑克笑了。「很好。我是獨立報的，我想知道你覺得今年贏得斯坦利杯的機會如何，」他問道。
提摩西笑了。「你已經知道我的想法了，」他開始說。「現在誰都有機會贏。賽季還早，我們還有很多比賽要打。」
「我們已經知道你的公關想讓你這麼想，」記者補充道。「告訴我們你真正的想法。」
提摩西向前傾身，靠近麥克風。「獎杯會回家的。」
立刻，更多的手舉了起來。阿莉亞興奮地尖叫。
「他真是太帥了，」她尖叫道。
我不得不努力不讓漢堡吐出來。「是啊，」我咕噥著。「真帥。」
更多的問題被問了出來。他的每一個回答似乎都是完美的回答。從公關的角度來看。他似乎在每件事上都那麼完美，這讓人很煩。
直到一個問題引起了我的注意。
「海斯先生，」一位女士說。「我們都知道你在女性粉絲中很受歡迎。但你在家裡有特別的人嗎？」
這是整個訪談中他第一次看起來像被車燈照到的鹿。
「我——，」他吞了口口水。「我曾經有一個人。」
「你能告訴我們一些關於她的事情嗎？」
他低下頭。「她的名字是艾薇，」他終於回答。「她特別的地方在於，在我認識的所有人中，她不在乎我進了多少球或贏了多少州冠軍。這些從來不是她衡量我價值的標準。」
「艾薇，」阿莉亞慢慢地說。「這是怎麼回事？」
說實話，我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這個混蛋現在在搞什麼。我只是眨著眼看著螢幕。
「你有什麼話想對她說嗎？」記者再次問道。
提摩西點點頭，終於抬頭看向鏡頭。「如果你在看這個，艾薇，你不知道我對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有多麼抱歉。你不應該經歷那些。我是個混蛋。我經常想起你把我的高年級球衣還給我的那天。我應該為你而戰。」
我的呼吸被奪走了。
全國無數人都在電視上看到了這一幕。
「艾薇，」阿莉亞重複道，聲音低沉。「提摩西·海斯剛剛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