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為他做飯
白天裡，芦苇家的所有事情都在艾蜜莉的腦海中翻湧。
她被緊緊地抱在他的懷裡，輕輕嘆了口氣：「其實沒什麼，只是想到這些年來卡羅爾對我的種種不公，覺得自己特別軟弱。」
「嗯，還有什麼嗎？」撒旦先生輕聲問道。
「還有……就是覺得自己特別不值得。原本我可以上大學的，但我父親生病了，我們沒有錢。」
撒旦先生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聲音穩定而清晰：「艾蜜莉，人生就是一連串的選擇。下次面對選擇時，一定要多考慮自己。」
艾蜜莉覺得撒旦先生有點像個智者。
「撒旦先生，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他哼了一聲：「問吧。」
「你今年幾歲？」
「為什麼這麼好奇我？」
艾蜜莉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這是你的隱私。沒關係，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不必回答。」
「乖女孩。」撒旦先生親了親她的額頭，「現在輪到我問你一個問題了？」
艾蜜莉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你還愛納森嗎？我想聽實話。」
這個問題有點難回答。
說實話，她和納森在結婚前基本上是陌生人。他們幾乎沒有任何感情基礎。他們甚至沒有約會過，就直接結婚了。
結婚四年後，她多少能理解納森對她的冷淡。
那時，她以為人們說的「日久生情」是真的，只要她好好照顧納森的生活，總有一天他會發現她的好。在這個過程中，她付出了勞動，也投入了一些感情。
看到她沒有回答，撒旦先生說：「公平起見，你也不必回答我的問題。」
艾蜜莉扯了扯嘴角：「謝謝你。」
「你永遠不需要謝我。」撒旦先生握住她的手，在掌心裡玩弄著，「艾蜜莉，你需要學會自信。」
自信？
艾蜜莉苦笑。蘇菲亞說得對。她沒有受過教育，沒有突出的才能。她能自信什麼呢？
「撒旦先生，你打算留我多久？」
撒旦笑了：「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艾蜜莉搖了搖頭，「但無論如何，你用錢救了我父親，只要你不拋棄我，我會盡我的本分。你想吃什麼？我可以做給你吃，如果不會，我可以學。」
「艾蜜莉，我要的是伴侶，不是女傭。」撒旦嘆了口氣，「不管怎樣，我們慢慢來。首先，看看你做了什麼菜，好嗎？」
艾蜜莉從他的懷裡跳了出來，簡單介紹了一下她準備的豐盛晚餐：「黑胡椒牛排、番茄醬意大利麵、培根三明治、混合沙拉……可以嗎？」
「非常好。」
撒旦坐下來，迅速地拿起叉子，「如果不合你的口味，告訴我，我可以調整。」
撒旦先生夾起一塊牛排，品嚐後，又夾了一些沙拉。
艾蜜莉的廚藝確實很好。雖然都是家常菜，但色香味俱全。三明治和意大利麵很快就被吃光了。還沒等他開口，艾蜜莉已經端了一碗蔬菜湯放在他面前，眼神充滿期待地看著他。
「艾蜜莉。」他放下餐具。
「嗯？」艾蜜莉坐得筆直，像個等待老師批評的小學生。「不合你的口味嗎？」
「很好吃，都是我喜歡的菜，但——」撒旦嘆了口氣，「你能不能別那樣看著我？」
艾蜜莉一時沒反應過來。「我……」
「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任何男人都受不了你剛才那樣看著我，明白嗎？」撒旦看著她還半懵的樣子，微微張開的嘴唇，心裡癢癢的。
他一口氣喝完湯，然後抱起艾蜜莉，把她扔到床上。
艾蜜莉嚇了一跳，抓住他的肩膀，驚呼出聲。
在一陣旋轉中，她發現自己陷入了柔軟的床墊，撒旦先生撐在她身上，呼吸沉重。
他溫暖濕潤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和脖子上，意味明顯。
直到這時，艾蜜莉才明白他剛才話中的意思。
「嗯……」她徒勞地試圖解釋，「我不是故意盯著你看，我只是想知道你能不能接受我做的菜……」
「嗯。」撒旦先生開始親吻她的眼睛，「你給納森做過很多次飯嗎？」
「他很少回家。」艾蜜莉說。
「那麼……和我比起來，他是溫柔還是粗暴？」撒旦的問題讓艾蜜莉僵住了。
這次，她明白了。撒旦先生在問的是性。
她感到尷尬。「我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嗎？」
「可以。」撒旦的吻慢慢下移，落在她緊閉的嘴唇上，停留在唇角。
他似乎特別喜歡她的唇角，在那裡停留了很久……
又是一個睡過頭的早晨。
艾蜜莉被奧莉薇亞的電話吵醒。
她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過了十點。她似乎每天都起得越來越晚。
當她還在芦苇家的時候，如果不到六點半起來做早餐，卡羅爾肯定會發脾氣。現在睡到這麼晚，她感到一種解脫。
「喂，奧莉薇亞？」
奧莉薇亞的聲音興奮到了極點。「艾蜜莉，我們都被騙了。你根本沒有輸卵管堵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