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像處女一樣
~ 奧黛麗 ~
「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要溜出自己的派對,如果我爸知道了肯定會氣炸...」奧黛麗四處張望,確保沒有人跟著他們。
「那就確保他不會知道,」兄弟倆簡單地回應。
這是奧黛麗的家,但卡斯皮恩領頭。三人爬上樓梯,從窗戶跳出去,經由消防梯爬上建築物的屋頂。穿著高跟鞋和禮服這樣的動作很困難,但兄弟倆各自伸出手幫助奧黛麗,她也接受了他們的幫助。
下一刻,她已經站在自家聯排別墅的屋頂上。
「我就知道,這些老房子總是有不錯的屋頂,」卡斯皮恩四處走動,檢查邊緣。他們離地面大約有四層樓高。
「哇,我住在這裡這麼多年,竟然從來沒上來過,」奧黛麗注意到頭頂明亮的滿月和眼前的紐約市天際線。
「你住在這裡多久了?」基利安問道。
「從我出生起就住在這裡。幾年前才搬出去上大學,」奧黛麗回答,她找到一個舒適的角落坐下。
「搬去哪裡了?」基利安坐在她的左邊。
「格拉梅西公園東,」
「那個在公園旁邊的白色建築?」卡斯皮恩坐在她的右邊。
「就是那個,」她點點頭。
「那地方不錯,」基利安說。
「是啊,」
「為你乾杯,公主,祝你二十一歲生日快樂,」卡斯皮恩拿出一瓶從樓下派對偷來的香檳。他打開瓶塞,喝了一口溢出的酒,然後把瓶子遞給奧黛麗。
「謝謝,」她接過瓶子喝了一口。味道不錯,氣泡感十足,但對她來說有點太烈了。她不太會喝酒,剛滿二十一歲,一直遵守規矩,幾乎沒喝過酒。
「那麼,你在大學學什麼?」基利安從奧黛麗手中接過瓶子,喝了一口。
「創意寫作,」
「你是作家嗎?」他把瓶子遞回給她。
「還不是,」她又喝了一口,忍住苦澀的味道。
「為什麼不是?」他問。
「因為我還沒有什麼有趣的故事可以寫,」她聳聳肩。
兄弟倆交換了一個不相信的眼神。
「怎麼了?」她問。
「我不信。我敢肯定像你這樣的女孩一定過著精彩的生活,」基利安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那是什麼意思?」她質疑他。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說:「來吧,告訴我,你做過最瘋狂的事情是什麼?」
「不,」她迅速搖頭。
「告訴我們。然後我會說,卡斯也會說,」基利安繼續追問。
她看向左邊的卡斯皮恩,又看向右邊的基利安。她思考了一會兒,說:「不,你們先說。」
「嗯……好吧,」基利安點點頭。「我做過最瘋狂的事是,十八歲那年我差點把飛機撞毀。」
「飛機?」她瞪大眼睛。
「我剛拿到飛行執照,第一次獨自飛行非常興奮。我起飛後一切都很順利,然後突然機器故障。所有儀表板都像著火一樣亮起來,飛機開始往下墜。它墜得很低,我差點撞上山。幸運的是,我及時發現錯誤,重新導航回航線。我真是走運。」
「哇……」她聽著他的故事,嘴巴張成了“O”字形。
「所以,當我十六歲的時候,我在巴黎羅浮宮的廁所裡和四個辣妹搞了一場,」卡斯皮恩不以為然地說。
「你做了什麼?」奧黛麗差點把嘴裡的香檳噴出來。真是個奇女子,她心想。
「不是同時,他們輪流來,但間隔只有幾分鐘,你懂我的意思吧?」卡斯皮恩繼續說。
奧黛麗轉向基利安,他只是聳聳肩,彷彿在說「這就是我兄弟」。
「我發誓,這是真的,」卡斯皮恩再次說,「那次之後,我的老二還爆了。疼得要命。這就是我做過最瘋狂的事。」
奧黛麗聽得入迷。她從來不知道男生的老二還能爆?
「很遺憾,我可以證明他說的是真的,」基利安點頭表示同意。
「哦,天啊……真是太驚人了,」她瞪大眼睛看著兄弟倆。真是個奇人,她心想。
「那你的呢?」卡斯皮恩問。
「對啊,我們都說了,你也說說吧,」基利安補充道。
奧黛麗深吸一口氣,說:「嗯……呃……有一次,我和朋友奧莉維亞在全食超市……我們餓得要命,但把錢包忘在車裡了,所以我們偷了些香蕉和燕麥奶,藏在外套裡就這樣走了出去。那真是……太刺激了。」
奧黛麗尷尬地笑了笑,但兄弟倆臉上露出「你認真的嗎」的表情。
「不行,」基利安否認。
「不行,拜託,說個真正的故事,」卡斯皮恩接著說。
「我發誓,我真的沒有什麼有趣的故事可以講,」她呻吟道。
「那你的感情生活呢?你的癖好或者其他什麼?」卡斯皮恩問。
「癖好……?」奧黛麗不太確定那是什麼意思。
卡斯皮恩的眼睛亮了起來,他轉向基利安,拍了拍他兄弟的手臂說:「兄弟,我覺得這女孩是處女。」
「不,她不可能是,」基利安笑了笑。轉向奧黛麗,他說:「你不是處女。你不可能是。」
「這是什麼意思?」奧黛麗瞇起眼睛看著他。
「意思是他覺得你太漂亮了,不可能是處女,」卡斯皮恩回答。
奧黛麗努力不讓自己扭捏或臉紅,但這是徒勞的。她整張臉都紅得像蘋果一樣,說:「嗯,好吧,我告訴你們,我只是在等待合適的時機……」
「天啊,你真的是處女?」基利安瞪大眼睛。卡斯皮恩的眼睛也猛地看向她。
「什麼?」她看著兩兄弟。「你們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兩兄弟沉默了一會兒。基利安完全震驚了,卡斯皮恩則是不敢相信地搖了搖頭。
「對,公主,你應該等,」卡斯皮恩喝了一口香檳說。「認識那個要和你上床的男人是很重要的。」
「噁!」奧黛麗對他的用詞感到厭惡。
「這就是處女的反應,你看到了嗎,基利安?記下來,」卡斯皮恩笑著說。
奧黛麗感到羞愧,對於話題竟然發展到這一步感到極度尷尬。當她同意和范德比爾特兄弟一起溜出派對時,她從未想過會談到她的處女之身,或者會被這樣取笑。
天啊,我到底捲入了什麼?
「我們能不能談點別的?」奧黛麗緊張地笑著說。「真的,任何話題都行。」
「等等,你說你在等合適的時機,而不是合適的人。這是不是意味著你心裡已經有特定的人了?」基利安問。
「嗯,可以這麼說吧,」奧黛麗低聲說。她不明白為什麼她的處女之身對兄弟倆這麼有趣。
「哦,說出來吧,」卡斯皮恩用肘部輕推她。
啊,算了,說就說吧,她心想。
「他叫艾希頓,和我一起在紐約大學讀書。」
「艾希頓什麼?」基利安問。
「惠特克。」
「我不認識他家,」基利安轉向他兄弟,問:「你認識嗎?」
卡斯皮恩想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
「他家不是這裡的人,」奧黛麗謹慎地選擇了這些詞。
「那為什麼這個人是那個?」基利安問。
奧黛麗想到艾希頓是那個人時微笑了。「他很善良。他很可愛。他讓我笑……而且他是第一個真正看到我的人,不是奧黛麗·亨廷頓或其他什麼。」
「看來他是個不錯的人。那他為什麼不在你的派對上?」卡斯皮恩問。
「他不在名單上,」奧黛麗承認。
兄弟倆立刻明白了這意味著什麼。他們互相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什麼?」她問他們。
「沒什麼,」基利安低聲說。
「你真是個老套,」卡斯皮恩回答。「富家女愛上她父親不同意的男人。真是羅密歐與茱麗葉。」
「我不是老套!」奧黛麗反駁。
「嘿,沒關係,這是你的生活。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卡斯皮恩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奧黛麗不喜歡被稱為老套。她相信自己正好相反。老套是她選擇派對上的某個無聊的男人並嫁給他。和艾希頓約會是她打破循環,而不是選擇老套的選項。
「那麼,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才是合適的時機呢?」基利安問道,把她從思緒中拉回來。
「希望很快吧,」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嗯,如果你需要任何建議,我隨時在這裡,」卡斯皮恩調侃道。
「謝謝,但我想我能應付,」
「只是說說而已,你在跟一個擁有一生經驗的人說話,」
「我寧願射自己的腳,」
「被拒絕的滋味怎麼樣,卡斯?」基利安笑道。
「哦,現在你說不,公主,但等著瞧……總有一天你會求我的,」卡斯皮恩邪惡地笑著。
「如果那天真的來了,你就射我的腳,」奧黛麗對基利安說。
「成交,」基利安握住她的手。
「哦,這會很有趣,」卡斯皮恩舔了舔嘴唇,對自己笑了笑。
奧黛麗真想把他臉上的笑容打掉,但她忍住了。她翻了個白眼,拿過他手中的香檳瓶。「給我那個,」
「她就是這麼說的,」卡斯皮恩低聲說,奧黛麗差點把香檳噴出來。
「哇,慢點,」基利安拿出手帕給奧黛麗。「你會把一切都灑出來,」
「她就是這麼說的,」卡斯皮恩得意地說。
基利安不想笑,但這實在太搞笑了,他忍不住。他們三人隨後都爆發出狂笑。隨著夜晚的進行,奧黛麗已經數不清自己喝了多少口香檳。她忙著說話、笑和對卡斯皮恩的性暗示翻白眼。
當三人喝完那瓶香檳時,奧黛麗感到有些頭暈,但她的身體也感到輕盈,嘴巴也失去了過濾器。她完全享受著自己,忘記了自己在哪裡,和誰在一起。她只是覺得自己在朋友中間。她甚至沒有意識到,當她觸碰基利安的胸膛或戲弄卡斯皮恩的手肘時,兄弟倆的身體會變得僵硬。儘管他們想要保持冷靜,但她的觸碰觸發了他們內心的一些東西,一些他們此刻還未意識到的東西。
「唉,我真希望現在能見到艾希頓,」奧黛麗在空中搖晃著空瓶子,抱怨道。她希望能再來一些,但瓶子裡已經一滴不剩。
「為什麼不直接去見他?」基利安問。
「他在市中心,而我在這裡,招待派對和拍賣會的客人,」她悲哀地嘆了口氣。
「嗯……如果你想,我們可以幫你溜出去,」基利安提議。
「真的嗎?」她的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你們真的會這麼做?」
基利安轉向他兄弟說:「我們這裡有一位需要幫助的小姐。你怎麼說,卡斯?」
卡斯皮恩心領神會地笑了笑,拿出手機,「我說,叫司機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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