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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拉對她的朋友心存感激。西多妮亞把平板電腦放在膝蓋上,依偎在柔拉的毯子下,給她安慰。兩個小時前,柔拉回到家後淚流滿面,她的好友把她抱上床,讓她盡情哭泣。當柔拉透露她叔叔的話時,儘管他命令她不要告訴任何人,西多妮亞還是為她的朋友感到憤怒、震驚和恐懼。
如果有人知道柔拉有多麼被保護,那就是她最好的朋友。西多妮亞的父母和柔拉的母親和叔叔一樣虔誠。西多妮亞的母親在一次靈修退修中遇見了她的父親,當時她正在尋找是否應該成為修女或以其他方式奉獻一生給上帝。他們經營著與教會相關的書店,西多妮亞的姑姑是她們就讀學校的修女,西多妮亞的祖父是教會的執事,而他的妻子是教會的秘書。
「我們要上網查他。」
「我不想這麼做。」柔拉緊張地顫抖。「他們怎麼能拿我和我的人生做交易,然後一直保密到現在?」
「我不知道,但柔拉,我們為此祈禱過。」西多妮亞突然瞪大眼睛,「你覺得這是因為星期四晚上嗎?」
「什麼?」
「當我們在教堂裡祈禱找到真愛時。」
「你覺得上帝會通過給我一個黑幫老大做丈夫來回應我的祈禱嗎?」
「也許他是一個好黑幫?」西多妮亞問道,儘管她知道這個問題有多荒謬。
「我很確定沒有這種人。」柔拉屏住呼吸,看著她的朋友打開網頁瀏覽器,輸入她下週應該要結婚的男人的名字。
當第一張圖片彈出來時,她低聲說:「天哪。」
「什麼?」
「他就是今天來到合唱團房間的那個人。」
「這個人?什麼時候?」
「你們都走了之後,他進來了。我應該要嫁給他嗎?」她顫抖著,緊緊裹住毯子。
「他很老。」西多妮亞低聲說。「他,」她翻閱著一個像體育運動員一樣突顯他數據的頁面,「三十五歲,柔拉。你要嫁給一個比你大十三歲的男人。」西多妮亞點擊瀏覽器上的圖片圖標,兩個女孩都歪著頭看著那裡的照片數量。
「我不覺得這些女人是同一個人。」柔拉低聲說。「他們通過把我嫁給一個花花公子來拯救我的家庭免於尷尬?」她用手指點擊屏幕上的一個鏈接,兩人都瞪大眼睛看著原始照片下的圖片和故事的標題。照片中那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站在一起,雖然照片的一部分被模糊處理,但很明顯的是他們都是裸體的,而且伊卡洛拿著一把武器。
「你覺得他把槍放在哪裡?」西多妮亞嘴唇緊閉,盯著照片問道。
「在她的胸部之間?」柔拉建議,她用手指和拇指做出槍的形狀,然後迅速把它們放在西多妮亞的胸部之間,接著迅速抽出來,並像扣動扳機一樣拉回拇指。
西多尼亞對佐拉的舉動笑得前仰後合。「不會吧!真的在他的屁股縫裡?」
「絕對不可能,」她咯咯笑著回答。「我看見他走出合唱團教室。他的屁股太圓太緊了。」
「你居然看他的屁股?」
「我怎麼可能不看?他聞了我一下,西多尼亞。」
「給我看?」西多尼亞笑道。「給我看他怎麼聞的。」
她轉過西多尼亞的頭,然後把鼻子沿著她最好的朋友的脖子滑到耳邊,接著在她耳邊低吼。
西多尼亞扇著自己。「你怎麼沒笑到尿出來?」
「我差點就尿了。」
「他真的叫你保持純潔?」
「是的。他臉上的表情嚇死人了。就像這張照片一樣,」她指著照片中他對著拍照的人怒目而視。
西多尼亞翻看了幾張照片,點開了一張伊卡羅和三個女人在私人遊艇的熱水浴缸裡放鬆的照片。「真的,佐拉,你應該先讓他做個性病檢查。還記得大學那個女孩嗎?她因為感染了病,醫生說她不能生孩子。」
「是的。我為她感到難過。她和她的丈夫努力了那麼久,直到她發現他出軌並感染了她。她直到太晚才知道。我為她祈禱,希望她能痊癒。」
「我也是。」西多尼亞雙手抱膝。
兩個女孩開始一篇又一篇地閱讀關於伊卡羅·盧切西的文章,每一篇都比上一篇更讓人膽戰心驚。多名女性,其中一些甚至在街頭為他打架,都與他的名字有關。與他有關聯的還有販毒、走私槍支和一種叫做敲詐勒索的犯罪,他們還需要查一下這是什麼意思。他被懷疑涉及多起謀殺案,並下令對人進行襲擊。許多他被指控的事情據說都是為了他的父親。一篇文章甚至說他比盧切西家族的族長更致命。
她們現在正在讀一篇被稱為《富有的刺客》的故事,講述了他的數十億美元淨資產,以及他許多房屋和汽車是否來自非法活動。
「這傢伙就像是以挑戰一切美好和正義為樂。如果有法律說不能打狗,他肯定會把這當成一項運動。」西多尼亞低聲說,搖著頭難以置信。「他真的不在乎。」
「我不能嫁給這個人。他的傲慢和自負簡直是無法容忍。」
西多尼亞停頓了一下,佐拉也在故事的一個點上僵住了,「這裡說他的家在紐約,他大部分時間都在那裡?」
「是的。」
「你要搬到紐約去嗎?」
佐拉感覺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這不可能發生。她拼命搖頭,不願相信這是真的,「我不知道。我不想搬走,西多尼亞。我有工作。我有生活。我有朋友。我不想搬走。」
隨著另一個恐懼被解鎖,佐拉想知道她的一天是否會變得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