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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菲利克斯的雙手緊握成拳，他直盯著我看。他的下巴緊繃，我能看到下巴上的青筋暴露。我舔了舔嘴唇，嘴巴突然變得乾燥。

我伸手去觸碰他。指尖輕輕撫過他的胸膛，他像是被電流擊中般瞬間復活。他之前那麼冷靜，那麼靜止，像一座雕像。他在我的觸碰下顫抖了一下，我吞了口口水。

我不知道告訴他這些感覺如何。其實並不好。母親倒在我面前的畫面依舊鮮明。我眼前仍能看到那片血泊。我能感覺到阿森西奧的手在我身上。我能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深入地思考這些了。我幾乎將這段記憶埋葬。

「然後呢？」菲利克斯終於開口。他的聲音顫抖著。像是非常憤怒，或是即將哭泣。我無法分辨。可能兩者都有。

我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