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8 章
當亨利還是村莊裡的小孩時,因為他的養父母老實,而他是被收養的孩子,經常被叫做野種或混血兒,經常被欺負。有些比他大但比安德魯小的孩子會找他麻煩。每次他回家告訴安德魯時,他希望哥哥能為他出頭,但安德魯總是太害怕而不敢說什麼。因為其他人也有哥哥啊!在亨利的記憶中,村莊裡所有的哥哥中,安德魯是最膽小的。從那時起,亨利就知道他只能依靠自己。尤其是他十六歲那年,村長的兒子欺負安德魯,亨利拿起刀介入。那天正好是個下雨天,山坡上很滑。奧斯汀試圖逃跑時滑倒,滾了超過二十米。亨利沒有放棄,追下山坡,但最終被村裡的保安和其他人攔住。從那時起,村裡沒有人敢惹他。如果有人敢欺負安德魯和他的養母,亨利就會指著那人的鼻子說:「晚上記得鎖好門。」嚇得那人幾天不敢睡覺,最後只能來找他的養母求情。在亨利的記憶中,之後沒有人敢罵他。即使後來進了監獄,更別說罵他了,只要有人敢瞪他一眼,他就會馬上開打。
通常,艾蜜莉發火後,亨利肯定會生氣。但讓安德魯驚訝的是,今天亨利並沒有生氣。他冷靜地對艾蜜莉說:「我不走,我在等。如果警察不來,她肯定會叫社會上的人來。你這麼大了,難道還沒親眼見過謀殺嗎?我等會兒讓你看看。」聽他的語氣,謀殺就像殺雞一樣隨便,他還想讓我看?艾蜜莉表面上保持鎮定,但脊背卻感到一陣寒意。就在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肖恩領頭走了過來。
「伊莎貝爾!」肖恩從窗外對著二樓喊道,「妳在哪裡?快下來!」艾蜜莉和安德魯偷偷往外看,兩人都感到腿軟。肖恩帶了至少七八個混混,每個混混都有染髮,手臂上還有刺青。
「亨利,你快從後門走!」安德魯跌跌撞撞地跑向亨利,說話時結結巴巴。艾蜜莉站在那裡顫抖著。她也想告訴亨利快跑,但好像意識斷線了一樣,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或做什麼。
亨利充耳不聞,坐在沙發上發呆。伊莎貝爾突然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門口。她看起來和剛上樓時一樣,衣衫不整,身上滿是泥土和抓痕,赤著腳。她冷冷地看著亨利,平靜地說:「跪在我面前,把你丟進垃圾桶的東西撿起來,吞下去!」
亨利無動於衷,好像伊莎貝爾說的話與他無關。但他心裡想:漂亮的女人都是沒腦子的嗎?艾蜜莉是這樣,這個女人也是。不過,亨利喜歡這樣的女人,夠辣!
「伊莎貝爾...」安德魯剛開始求情,但伊莎貝爾瞪了他一眼,他嚇得不敢再說話。此時,艾蜜莉也想向伊莎貝爾求情,但她的嘴巴和舌頭不聽使喚。
「伊莎貝爾,伊莎貝爾...」肖恩的聲音再次從窗外傳來。伊莎貝爾盯著亨利說:「你沒多少時間了。」
亨利繼續面無表情地看著伊莎貝爾。伊莎貝爾意識到給他更多時間毫無意義。肖恩就在外面,但她拿起手機對他說:「肖恩,進來吧,是一樓右邊這間房。」
肖恩和他的人衝了進來。伊莎貝爾走進房間兩步,然後轉身給了肖恩一個眼神,隨便說道:「就是他!」說完,她轉回窗邊,好像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與她無關,等著看亨利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