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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停止假裝認真

「妳是誰啊,小姐?妳想幹嘛?拜託,給點體面好不好。」

一個赤裸的女人爬上床,班尼迪克·卡普利特睜開眼睛,大喊。

那女人年輕、美麗,有著令人驚豔的身材。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躺下來,四肢大張。

這姿勢令人震驚。

班尼迪克縮了縮身子,轉過頭,揮著手,「拜託,別這樣。」

「如果我不這樣做,你不是會打死我嗎?快點做完吧!」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喝醉了。你每次回家不都是開著燈這樣做嗎?今晚為什麼裝得這麼正經?」女人看起來很可憐,淚水直流。

「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班尼迪克滾下床,胃裡翻江倒海。

他衝出去,跑進浴室,嘔吐了一番,然後用冷水潑臉。

冰冷的水讓他瞬間清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班尼迪克看著鏡子裡陌生的臉。

鏡子裡的男人凌亂不堪,滿臉鬍渣,酒氣沖天,像個醉鬼。

「這不是我,這是……」

他感到頭暈,記憶慢慢融合。

在一艘國際郵輪上,一場世界級的賭局,他贏了一百億美元,瞬間進入他的賬戶。

但他被背叛了,郵輪爆炸,他死了。

在他屍體火化的那天,他的未婚妻哭得撕心裂肺,昏倒了好幾次。

而他重生了!

2010年冬天,在新港市,重生到另一個名叫班尼迪克·卡普利特的男人身上。

他的妻子叫貝拉·福布斯,女兒叫蘇西·福布斯,四歲。

這個班尼迪克是個敗家子,沉迷於各種惡習。

他每次賭博都輸。

他輸掉了幾十萬美元的現金,十棟房子,一棟別墅,三輛車,以及他父母留下的全部家產。

他喝得酩酊大醉,回家後發瘋,砸東西,打妻子和孩子。

他必須開著燈做這些事,貝拉必須擺出剛才的姿勢。

否則,他會打死她。

不幸的是,班尼迪克患有嚴重的多動症,喝醉後長時間保持激動。

貝拉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自從嫁給班尼迪克,她一天安寧的日子都沒有過。

如果不是因為蘇西,她早就和班尼迪克一起結束了。

當他有錢的時候,班尼迪克經常不回家,和其他女人鬼混。

當他沒錢的時候,他回到貝拉身邊。如果她拒絕,他就會打罵她,甚至把氣撒在蘇西身上。

最近,他甚至輸掉了最後一套兩居室的老房子。

明天,債主說他們會來要房契。如果他不給,他們就會帶走貝拉一個月。

貝拉是出了名的美人,追求者眾多。

班尼迪克竟然同意了。

對他來說,貝拉就像一具屍體。只要他保住房子,他就可以抵押它,再賭一陣子。

賭博對他來說就像上癮一樣。

如果兩天不賭,他就覺得難受。

今天下午,他從貝拉那裡拿走了最後的百元鈔票,全部輸光了,還欠了四百美元的債。

喝得大醉後,他回家,脫光衣服,倒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

「我,班尼迪克,怎麼會重生到這樣一個廢物身上?他配得上這個名字嗎?」

班尼迪克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掐出了血,感受到了疼痛。

他重生了,這是真的。

他感到沮喪,他曾經是傳奇賭徒。

頂級富豪,賭王。

他的關係網,賭技,風度,魅力,體能——這具身體的前主人怎麼能比得上?

他來自新港市孤兒院。想到他心愛的未婚妻卡蜜拉·梅隆,陪他度過了那麼多艱難時光。

他曾經承諾過,會再贏一次,然後和她一起回到紐波特市,退休,結婚,生孩子,安享晚年。

但現在,他和卡蜜拉已經被生死分隔。

他想到無辜的貝拉和可憐的蘇西在外面。

班奈迪克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在那個世界,卡蜜拉有一百億美元。我希望她能夠幸福!」

「在這個世界,卡蜜拉應該還在高中吧?她在哪裡?」

「算了,順其自然吧。稍後再查出是誰炸了我。現在,貝拉和蘇西不應該受這麼多苦!」

班奈迪克指著鏡子,冷笑道:「你這個渣男,真是幸運!」

他立刻沖了個冷水澡,刷了牙,感受著寒意。

由於沒付帳單,家裡已經停止供暖。

他回到臥室,貝拉依舊躺在那裡。

沒有供暖,房間像個冰窖。

她沒有蓋任何東西,太害怕了,仍然保持著同樣的姿勢。

她靜靜地躺著,閉著眼睛,因為冷而顫抖,看起來不像屍體。

班奈迪克不敢多看,身體的病痛讓人難以忍受。

可憐的貝拉,她是別人的妻子。

她的臉色蒼白,身體滿是瘀傷。

班奈迪克低頭看著自己仍然有些纖細的手。

他打過貝拉,打過蘇西——那是什麼樣的男人?

他迅速轉身,打開衣櫃,開始搜尋。

「別找了,家裡已經一分錢都沒有了。」貝拉無助地哭喊道。

「我知道。」

班奈迪克找了一些破舊的衣服穿上。

赤裸著和貝拉互動對他來說是一種侮辱。

他所有的好衣服和褲子都沒了,只能將就。

一件白襯衫,一件黑外套,黑褲子,勉強能穿。

以前的班奈迪克是個身高五尺七寸的懶散人。現在,他站得筆直,有五尺十一寸高。

他回到床邊,拉起毯子蓋在貝拉身上。

「你受苦了。好好睡一覺。我出去一下。」班奈迪克的聲音磁性而溫柔。

貝拉愣住了。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個渣男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她睜開眼睛,呆呆地看著。

班奈迪克刮了鬍子,臉色蒼白無光,但仍然有些英俊。

他穿得整整齊齊,站得筆直,有一種尊嚴的氣質。

他要去哪裡?

他這麼落魄,還有情人嗎?

「有哪個女人瞎了眼會和你做愛?」貝拉冷冷地說,閉上了眼睛。

「除了你,或許沒有別人。」班奈迪克帶著一絲情感說道。

班奈迪克微微皺眉,「你的腿和手臂的傷口在化膿。還有婦科感染?」

「你才發現嗎?我本來打算明天去醫院,但我的錢……」貝拉心裡苦澀,淚水滂沱。

感染的淡淡氣味刺激著班奈迪克的感官。

他抽出一張紙巾,蹲在床邊。

他輕輕地擦去她的淚水,柔聲說:「對不起,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為了你和蘇西,我會贏得這個世界。」

貝拉的淚水流淌,緊閉雙眼,不想看到這張虛偽的臉。

「你還想賭,你瘋了!這個家已經沒什麼可輸的了。」

「是的,我已經一無所有。但這個家,貝拉,蘇西,不能失去。再說,你這麼漂亮,蘇西這麼可愛。等我回來。」

說完,班奈迪克把毯子蓋好,轉身離開。

貝拉躺了很久才回過神來,掀開毯子,捶打床鋪。

她絕望地尖叫,心碎欲絕。

「班奈迪克,你這個混蛋!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你是要輸掉這個家,我和蘇西嗎?」

「蘇西還這麼小,你這個渣男。」

貝拉悲痛欲絕,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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